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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对抗、和解——UC名家重审中国式父子关系

世界在卡夫卡眼里一分为三:一个是他这个奴隶的生活世界,其中布满了条条框框;然后是第二个世界,父亲的生活世界,父亲一刻不停地统治着,因命令不被遵循而动怒;最后是第三个世界,他与父亲之外的所有人都幸福地生活在其中,不受任何命令和戒律约束的世界。宋石男《与父亲为敌》1宋石男说,在他还是孩童时,最恐惧的人就是父亲。在这篇写于父亲节之际的文章(《与父亲为敌》, http://a.mp.uc.cn/index?sm_article_id12389028982677095416&wm_aidb80495927a864140bb576bb93bc10776&uc_param_strfrdnsnpfvecpntnwprdssskt)中,宋石男记述了他童年和少年时代,一些有父亲参与的片段经历:在纸上划正字记录挨父亲打骂的次数,以待秋后算账,结果最后正字儿几乎划满了纸张;高二时被父亲揪着头发往窗户上撞,玻璃被撞了个粉碎,于是怒而离家出走三天。父与子是特别微妙的关系,已为人父的宋石男感慨,几乎每一个儿子在青少年时代都会与父亲为敌,恨不得自己变成父亲,再将原来那个父亲赶出家门。可等到儿子长大,他会发现,与父亲为敌是徒劳无功的,他会越来越像父亲,走路的样子像,吃饭的样子像,做事的样子像,就连说笑话的样子也像。△印度电影《摔跤吧!爸爸》探讨了父亲与孩子的关系正如卡夫卡《致父亲的信》给宋石男带来了犹如被斧头劈开内心坚冰的内心震动与共鸣一样,宋石男所讲述的父子关系,作为一则个人叙事,也反映出了一种普遍的事实,引人共鸣:父子间的关系诚然微妙,充满了长久的对抗,以及不知不觉间,最终导向的殊途同归。无论是《俄狄浦斯王》,《哈姆莱特》等经典,还是如今《银河护卫队2》《摔跤吧!爸爸》等热门电影,所谓daddy issue(父亲问题)一向是人们热议的问题,这些脱胎于生活的文艺作品似乎都绕不开父子关系的这份微妙。这似乎也映证了弗洛伊德所言,父子矛盾是人类历史的恒长现象。父子关系总为人所津津乐道,总能唤醒每个人藏在心里某个角落的孩提时候的自己,以及那时候的父亲。2那么,在孩子眼里,父亲在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身份角色?卡夫卡认为父亲是他心中衡量万物的尺度。世界在卡夫卡眼里一分为三:一个是他这个奴隶的生活世界,其中布满了条条框框;然后是第二个世界,父亲的生活世界,父亲一刻不停地统治着,因命令不被遵循而动怒;最后是第三个世界,他与父亲之外的所有人都幸福地生活在其中,不受任何命令和戒律约束的世界。宋石男这样写道。这是这位天才的作家所阐述的压抑到极致的父子关系。△卡夫卡与父亲:畏父与审父情结的绝唱(叶廷芳《读卡夫卡》)而在宋石男看来,父亲的身份是复杂的。除了耳光怒骂的严厉,父亲的文才成了他的启蒙,让他既喜欢写东西,也喜欢读书,在父亲的书房饱读诗经汉赋,背下上百个宋代词人的别号;父亲的性格和价值观也极大地影响了他,父亲的刚正不阿,不睦权贵令宋石男印象深刻,言传身教间,学到了重信用,同情劳苦,嫉恶如仇的秉性。宋石男的父亲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式父亲。宋石男与他父亲的父子关系,也是典型的中国式父子关系。沉默,所以道歉的方式是默许孩子打一晚上的俄罗斯方块;严厉,所以总是不苟言笑,对孩子严格要求,用打骂惩罚;朴实,所以无法用言语传达父爱,只能默默为孩子包上千册的书,亲自为孩子烧热水洗头……这是中国式父亲,势必因沉默而造成父子间出现误解,因严厉而导致父子间的矛盾冲突,因朴实而使得深挚的父爱久久不为子女体察,久到若干年后孩子也成了父亲,再回过头重新审视,才能知悉冰山一角中国式父子关系,令人扼腕。3也许由对抗而终于和解的父子关系因其戏剧性而让人动容,若干年后回想起来会催生无数慨叹,但对于每一个在父亲的漠视或打骂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来说,父子对抗中产生的对父亲复杂纠结的爱恨一定也是刻骨铭心的,不然,宋石男何以在几十年后仍能事无巨细地回想起那些往纸上划正字的片段呢?时间可以是解决父子问题的良药,但整个过程充斥的痛苦,仇恨,暴力,并非每个父亲和孩子都能承受。这个过程甚至可能发生终生难解的遗憾,与父亲的关系也会有如梦魇时刻萦绕在业已成年的孩子心里。如何消解这看似避无可避的对抗,尽快实现和解,成为了很多父亲和孩子的一大问题。著名的教育学者熊丙奇在《父亲教育何以缺失》(http://a.mp.uc.cn/index?sm_article_id3145140123548987076&wm_aide4447d1bab624914b0980f6b1a028102&uc_param_strfrdnsnpfvecpntnwprdssskt)中给出了他的答案。△在我国,孩子感受不到父爱,与父母矛盾很深的,不在个别熊丙奇认为,在当下的中国,父亲教育往往是缺失的。这种缺失源于父亲往往没有真的负担起家庭教育的职责。父亲虽在辅导作业,督促学习等方面为孩子付出甚多,但这些都只是学校教育的附庸,家庭教育的核心,即通过言传身教培养孩子的独立,自主,责任心,受到了漠视,这也使得父子间的矛盾在一次次冲突下愈发深重。作为父亲来说,其身份职责不仅是挣钱养家,给孩子提供好的学校教育和生活,更有真正从心了解孩子,陪伴孩子,对孩子进行人格层面的教育,这样才能营造更为健康的父子关系。在这个父亲节,重新审视父子关系,对这总是微妙,充满矛盾对抗的关系进行再调整,也许是更有意义的过节方式。除了宋石男和熊丙奇,唐映红、十年砍柴、端木赐香、朱学东、缪英之等UC名家也撰写了文章,从自身经历到社会心理和历史,谈父亲,谈父子关系,谈父亲节,这些内涵深刻的文字,或可为我们关于父亲的种种问题提供一种注解。这样的文章正符合UC名家的定位,她没有铺天盖地的产量,但每一篇稿子却都像一个楔子,扎到心灵深处最敏感的神经。在内容大爆发,整体环境却趋向低俗化的今天,主打优质内容专栏不可不谓为一次壮举。今年三月,UC名家举办了第一期签约仪式,包括鄢烈山、石述思、侯虹斌在内的多位名家入驻平台。入驻以来,UC名家们创作了大量优质内容,多篇优质内容屡获超过百万的阅读量,单篇评论峰值亦超过7000,作为深度内容而言,这个成绩实为不俗。如今,包括胡锡进、张闳、毛寿龙、宋石男、端木赐香在内的二十位第二期名家也已入驻平台,UC名家拟将举行相关的线下活动。这些知名学者、作家、媒体人势必创作出更多的优质内容,为内容平台大环境带来源源不绝的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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